【祺鑫】甘堕爱笼
*钓诱受困王子✖️清冷沉默守护神
*4.7k相互暗恋晚安甜饼
*伪童话设定 私设勿上升
——
“撕下沉默面具,沉沦无限欢愉”
“我的巫师大人,这次换我做你的守护神”
——
面前人裹着一席一年四季得有五季都差别不大的黑衣,丝绸的暗光在暮色里染出些薄晕,嶙峋的蝴蝶骨撑起些崎岖弧度,丁程鑫坐在软床榻上,四周是十八年来一般无二的光景,吊灯上氤氲着暖黄的焰色,直到丁程鑫盯他盯得眼角都泛起点干涩,那个背对着的人才终于转了过来,一双贯是沉默的凤眸对着他时却像剪了半汪泉,淋淋都是暗涌之下的缱绻
“殿下,过来”
端庄的称呼从那人平淡的声色里透出,末尾勾勒些柔软意味,平白带出点旖旎宠溺,光晕朦胧,连带着笼罩着的马嘉祺也是不复往常的温柔模样,丁程鑫看着他,平白地怔了怔,却还是从床上蹦下来,光洁的圆润脚趾陷进羊羔绒的软毯上,一踩都是一步柔软
——马嘉祺知道,他总是偷懒着不爱穿鞋的
“来啦”
脚步欢跃,临到马嘉祺面前,那人才从背后伸出自己的手,细瘦手指掐着一束摇曳的样桔梗,盈盈露水缀在软瓣上,又因为前伸的动作沿着脉络滑落,丁程鑫见此,狐狸眼皮上都因为笑而眯起层欣喜褶皱,上手去接时马嘉祺又微微一收,丁程鑫疑惑歪头着探寻,马嘉祺才开口
“殿下,今天有没有什么想和我分享的?”
这看似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探寻,丁程鑫也似乎是什么都没察觉的样子,青稚眉眼嘟囔点怨气,也是不怕马嘉祺的样子,上前一步就把花束夺了过来,加之后者也没多少拦着的意思,连一旁侍立的女仆都喟叹这又是巫师大人惯着小王子的一出小闹剧
整个王国,也只有小王子能这样在巫师大人面前恣意妄为
谈及此,女仆脸上都带了点暖意
但看似骄纵,抢了花就半侧过身子不理人的丁程鑫,暗里的眸色却潋滟起点波澜,而同时他也没看到,马嘉祺一瞬空荡的半边手掌在空中蜷了蜷,盯着丁程鑫的后脑勺若有所思
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
——
丁程鑫在这座古堡里呆了十八年,一砖一瓦上镌刻着的都是他蹦跳成长的痕迹,而从他有印象的时候起,他就已经待在这里
零碎闲言里他明白这样情况的原因
王国世代都需要一位守护神,百年一兑条件,更迭至丁程鑫那个所谓父亲的这一辈里,正值百年,国王于新王子百日诞辰之际探寻马嘉祺需要什么以易王国百年荣光
这位深不可测的巫师大人沉吟片刻,指着新王子,言语里是不可抗逆的笃定
——“我要他”
纵使王朝举朝大惊,波澜四起,民言流溢,但马嘉祺就是意味明了
他只要一个丁程鑫
结果很明显
于是丁程鑫因为守护神大人那一瞬不知道为何的理由和依据,人生十八年里,尽数充斥全是马嘉祺
在外人看来,他是巫师大人一时兴起,被合在华美牢笼里的金丝雀,众人都觉得他应该反抗,应该抵争,应该寻了无数个方子回到王都和家人团聚——就连他未曾见过的家人都这样想
丁程鑫低头看了一眼手心攥着的那张纸条,揉皱的痕迹密密麻麻遍布了整张米色,上面歪扭行书着出逃的方法
——他那些所谓的家人要救他出去
丁程鑫不闻世事但不代表他没有脑袋,窗外沸扬的传闻无一不在说着巫师大人法力殆尽,日益鼎盛的王朝再也不需要这样一副顶着空壳的守护神
威胁泯灭,这时他们才想起了被献祭的王子
丁程鑫只觉得可笑又嘲讽
回想这十八年,丁程鑫脑海里全是马嘉祺掌心偎在自己后背的温热,端庄唤词下的温润,掌心里交付的无数束馥郁惊喜,明目张胆的偏爱和一再的忍让纵容
他明明不太与外界交流,但他指尖翻阅过无数次爱情,一字一行都是裹着低息和流连的暧昧交互,丁程鑫想
嘉祺也是爱他的
这爱 让他有了堕神的勇气
——
马嘉祺蹑手蹑脚地挪至丁程鑫的床头,本意是为了检查他的小王子是不是又不老实,打翻被褥惹一身凉,第二天不舒服又哼哼唧唧地委屈,检查完毕却没舍得走,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干脆坐在他床塌边缘,床头的暗色从玻璃缝隙里流出来,淌成曲微弱的小流
马嘉祺借着这点微光,用视线描摹那人明媚又安静的眉眼,又像是窥见那人沉睡,半饷后才敛下心间上的焰热,颤巍巍地俯身去亲吻他的殿下
蜻蜓点水一样的吻急蹙又匆忙,转瞬即逝的触感像是什么浪花都没激起
明明他可以打着晚安吻的冠冕名号
但他心里有愧
于是神色仓皇
末了,马嘉祺掀起半席长袍想要逃离一般地抽身,却感觉放在身侧的手腕被人攥住,那人用力极紧,明明攥着的是马嘉祺的手腕,但他却感觉似乎是自己的心被揠住
马嘉祺猛然一滞
回头对上的那双眼睛在雾光里无比清明,他的小王子无辜地眨了眨眼睛,马嘉祺还没来得及审视措辞来解释这趟僭越的逾矩,丁程鑫却伸出舌,软粉晶亮了唇角
他说
“为什么不好好亲我呢”
“我的巫师大人”
还未等马嘉祺有何反应,丁程鑫空闲着的手径直扯下在锁骨前盖得严密的绒被,温醇褪去,才露出些本性
丁程鑫软嫩的脖颈和大片春色在夜凉里袒露,那人一贯纯粹的狐狸眼酽了点绯色,圆润指尖点在骨肉嶙峋的交接,一动一触都尽是玉肌的弹软,他待宰的意味十足,软着语脚
“亲亲这里”
“你说 好不好?”
马嘉祺强忍目眦,被攥住的手捏成拳,对上丁程鑫那双在夜里晶亮的眼,城墙铁壁一样的防备又都碎成了玻璃薄片,瘫软在一室的香色里,维持着最后一点清明的守护神大人只能艰涩嗫嚅
“殿下,这样不可以”
丁程鑫却不罢休,扯着人手腕把人砸进床被里,倚在马嘉祺耳侧,开口语气无可否定
——“这是命令”
罢了又接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马嘉祺红透的耳尖,漫不尽心的行为里是慵懒的勾/引
“嘉祺明明都亲我了”
亲一下
“嘉祺明明见色起意”
再亲一下
“嘉祺,我成年了”
“嘉祺,我爱——”
那半句没来得及说完的表露被慌不择路的吻吞咽殆尽,丁程鑫一笑一颦一蹙一动,轻轻松松,就把他高高在上淡漠清明的巫师大人扯下神坛
智者不入爱河
他不愿做智者
他还要嘉祺 陪他堕落
他要撕下爱人的面具,他要坦诚相对,他要极致的爱与欢愉
暖光和春色弥漫又氤氲,临近午夜才稍作歇息,丁程鑫窝在爱人的怀抱里,像是突然想起一样靠在人胸膛呢喃出声
“嘉祺,我想要出去一天”
锢着肩膀的人放在凌乱被褥旁边的手微微收紧,但稠浓夜色里,丁程鑫因着倦疲眼皮半寐不寐,他没有看清马嘉祺嘴角弧度苦涩,回答时眼睑轻垂像是无奈至极,他只听到那人开口应答时,除了一点沙哑,其他无甚异常
他说
“好”
——
他的小王子赖在怀里来回撒娇又闹了两遭才肯起床,清醒过来看着一地的零乱不堪还羞得咬着指甲,脸上的笑狡黠又讨乖
——就像昨天晚上眼眸流转都带着钩子的人似乎是另一个
马嘉祺失笑,但那点隐秘的欢欣和被填满的充盈又在丁程鑫收拾好自己后,站在大门处和他挥手时泯灭了个干净
他面上无甚表情,只是快步走过去,捧着他软嫩的脸蛋虔诚轻吻他额头,这才柔着声音
“一路平安”
丁程鑫衣角划过门缝,天光从其中半泄又尽数合拢
他似乎没发现
马嘉祺没说例行的那句话
他没说早点回来
因为他私心里早就知道,他的王子殿下,再也不会希垂他一眼,也再不会回来
是的,堂堂偌大王国的守护者,怎么会不知道有人混进了古堡甚至还擅自交往了他的殿下?
但他所有的阻止和杜绝行为,全数吞灭在丁程鑫一汪漂亮的笑眼里,他总归是不愿意拘着他的,他总是想给他最好的
最初那个荒唐决定不过是孤独百年后填充寂寥的一时冲动,但他的小殿下在这栋荒迹古堡里,是最最生动的百灵鸟,一笑一靥就是他心中最璀璨的珍宝
感情的变质是必然的
——他只有丁程鑫
丁程鑫是他广袤荒土上 唯一的生动
马嘉祺所有拘礼的端庄称唤背后,都藏着无数句亲昵,他那夜放纵时最后的清明,就是堵住了丁程鑫临到嘴边的爱意
他好不容易做好失去的准备,别让他生出些多余的眷恋,漫漫不知道多少个百年的守护神大人,坠入爱河的泥泞之前,还希求把自己胸口前的桔梗花扔上岸土
他亲手解开这十八年的禁锢
他亲手送走自己的光明
马嘉祺思绪稍歇,回首过去才发现——床头琳琅的花瓶空了
虽然疑惑,虽然他明明不喜欢这些,但他还是又拿出些干花枝,在上面滴了些玻璃小瓶里的清液,复苏与生机不过在转瞬,马嘉祺耐心地把其插在瓶里
他不喜欢
但殿下喜欢
他看见花
也就当看见了他的王子殿下
——
巾褥层叠的绒被里,砸过了两个昼夜,马嘉祺铁打的身躯还是莫名其妙的病了一场淋漓
他提前遣散了照顾的女仆,他又死不了,他图清净,那些人的意义从始至终就是哄好他的王子殿下,而现在,不需要了
他明明有那么多立刻见效的药剂和方法,但马嘉祺就是近乎放纵地沉溺在这场昏沉的迷蒙里,他窝在沾了丁程鑫独特橙香的被褥中,似乎这样他就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
似乎这样就好像
他的殿下还在他身边
我亲爱的王子殿下
你还是食言了
但我不怪你
我只望你开心
——
但不知道过了多久 大门吱呀
从死寂里闯进他来又复回的光明
丁程鑫一脸的欣喜停滞在触及到马嘉祺苍白的脸色的视线里,嘴里的宣告尽数堵住,他愣了半响,才顿悟什么,匆匆忙忙地去翻找那些瓶瓶罐罐
马嘉祺对他从不藏私,他倒是对这些东西知道得彻底
药剂灌入口,丁程鑫又掖好那人的被褥,陪在人塌前,只不安地握着爱人微凉的手掌,这时倒像是角色翻转,他从被照顾的人成了照顾人的角色
他也有些累了,所幸陪着人瘫在床侧小憩
又是昼夜昏替
丁程鑫从软垫上撑起身子时,对上的就是马嘉祺那双不知道盯了自己多久的,一贯沉默深重的眼睛,他也没问那人为什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,只是伸出手量了量人的体温确认了无误,才放心地松了口气
——然后把脑袋埋进了爱人温热的胸膛里
马嘉祺万般疑问质疑全数凝噎在这个拥抱里,他怔了怔才把手搁在那人的脊背上,太久没说话了他哽塞了半饷才勉强唤出一句
“殿下”
怀里的人突然抬起头,盯着马嘉祺的眼睛水光盈盈,看上去可怜得不行
“不要叫殿下”
“我不做你的殿下”
马嘉祺眸色晦暗交错,看他一副毫不退让的执拗模样,才又张口,那句凝噎了十八年的昵称才暴露在空气里
“阿程”
丁程鑫这才松了口气,又把自己的脑袋埋回去,瓮瓮的声音里说不出的柔软和委屈
“嘉祺,阿程想你”
马嘉祺放在人后背上的手猛然一滞,或许是因为得到了点肯定,他明明不想把疑问说出口,但他还是说了
“阿程——你回来做甚么”
丁程鑫这才察觉他的异常,共度风雨十八年,只一个停顿他就能明了马嘉祺的意思,他这才明白,他的守护神大人,似乎是误会了什么,他也好像明白,一向顶天立地的马嘉祺这一身急病的缘由
于是他开口,肯定了所有马嘉祺不敢肖想的理由
“因为我爱嘉祺”
“因为我的嘉祺在这里”
爱这话说得顺遂,略过男人眼里的波涛汹涌,直直流淌直心尖上最柔软的归处
“嘉祺,我离开是有原因的,我才不会抛弃你,这些天的传闻我听得清楚,那群虚伪的人下一秒就会把威胁直指在你的身上”
“我不放心”
“你教我那么多东西,我这么聪明呢,轻轻松松就把他们搞定”小家伙说到这里,眼睛晶晶亮亮闪着星子
这话说得轻松,可一个从小游离在外的王子,拢权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,马嘉祺不需思考都无比清明
那些传言他都不放在心上,不过无稽之谈,肖小之语,就算枪戟挑穿古堡的门旗,他都不会放在心里,但寥寥之语,他的殿下说不放心自己,他的殿下为了他冲进困难境地
对丁程鑫,纵使有万般的自制力,马嘉祺也很难不说爱意
而小王子趴在巫师大人的胸口,还在继续解释
“嘉祺,所以——我现在是新王了喔”
丁程鑫举起手,马嘉祺才看见那枚璀璨着权力的华丽扳指,在小家伙白净的手指上莹润暗光,马嘉祺刚想夸它好看,就看着丁程鑫神情专注地把他从自己指尖褪下,然后捧起马嘉祺骨节分明的手,把戒指滑进他的无名指上
动作末了,他才洋溢着得意的笑意
“嘉祺,戴在你手上,比我的好看多啦”马嘉祺以为小家伙又心上起了点幼稚,刚想把戒指退回去,却感受到丁程鑫的阻止和抗拒
“嘉祺,我送给你”
“不可——”
“我说的不止是戒指,我的意思是,我把我也送给你”
“这是命令”
马嘉祺的劝阻被丁程鑫难得上来的固执怼了回去,小家伙狐狸眼睛全数充斥全是自己,他说
“嘉祺,我现在是王了,他们都欺负不了你”
“我的巫师大人,你佑护我十八年,这次换我来做你的守护神”
“我的条件只有一个”
“这次,我不做殿下,让我做你的爱人”
——
他们以为你的爱是囚笼,是不可控,那也算我甘心堕入你陷阱
因为我爱你
——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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